一颗蒜头

迟来的鸡血,更让人头秃

【巍澜衍生】祖传浮沉24(生子)

24

  尤东东表示自己没这方面的爱好。

  李波不愿意了:“想歪了不是,现如今这个可流行了,要不是你们兄弟俩案例特殊,都不一定能留下这珍贵资料。你不知道,好多家长花大价钱,打从怀孕起就预约定制这个,对孩子来说是特别有纪念意义的人生第一个礼物。”

  何开心进一步推荐:“当然,从长远来看,它对孩子一生的发展都具有非常震撼的教育效果。”

  谢南翔坏笑着说:“就是将来孩子不听话的时候,拿出来吓唬孩子。”

  

  尤东东犹豫了。

  想看,又不敢看。

  

  这正是何开心为尤东东量身打造的独家心理伤害鉴定疗法。

  人心本就复杂难明。

  尤其在受过重大伤害和强烈刺激之后,很多人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心理医师需要通过病人对客观外界刺激的下意识反应做出判断,剥离掉人自我保护的层层伪装,最本真的反应才能体现最真实的愈合情况。

  

  让尤东东看手术资料,是个有些大胆的决定。

  如果东东此刻心中充满怨毒、黑暗,没有一点光明,那么看这段视频无异于雪上加霜,如果东东本性纯善,伤害并没有掩盖住他善良的初心,那么新生所带来的触动也可以成为撼动他治愈他的力量。

  好在他有真心爱护着他的一群好哥哥。

  之前的第一步治疗,发泄疗法,就是让尤东东在最安全,最舒适的情况下将心里伤口暴露出来,摊开在阳光下。

  这第二步,该下猛药剜走毒疮,排脓止血。

  

  看着视频里近乎毫无反应,任人摆布的自己。尤东东感到羞耻。

  看到谢南翔摔倒在镜头的角落时,尤东东万分自责。

  听见孩子在医生的抢救下,终于发出第一声啼哭。尤东东哭了。

  

  他边哭边说:“臭丫头,长大要是不孝顺她几个舅舅,把她屁股打两瓣。”

  何开心偷偷在背后给众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众人这几天来悬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

  

  尤东东哭累了,精神头反而好起来,开始对这个奇异的世界恢复好奇。

  尤其是对韩沉的视频。

  谢南翔比较不建议,提示道:“场面比较血腥,容易引起不适。”

  尤东东傻大胆:“我自己都生过了,还怕什么?”

  赵云澜和沈巍当时守在门外,也不知道里面具体的情形,看过尤东东的,感觉他们经常接触的各种奇葩犯罪现场才血腥的多。

  韩沉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他是当事人,不过当时胸部下面都被挡住了,他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何况当时的情况,他也顾不上看什么了,疼是他意识中唯一的主宰。

  

  “都是医务工作者,没问题吧。”李波坏心地看了何开心一眼,不等何开心反应过来就直接点开了视频。

  

  之后,没一半何开心就冲出去了。

  非非还没出来,尤东东就吐了。

  赵云澜和沈巍面色铁青地坚持到结束。

  谢南翔掏出提前塞在耳朵里的卫生棉球,发现韩沉也早就闭上眼,没在看了。

  其实韩沉自己发出声音不大,却像细砂纸一样反复打磨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外科医生即便见惯各种复杂血腥的手术场面,可亲耳听着患者意识清醒的在自己刀下呻吟却是绝大多数从业者毕生都未必会有的经历。

  所以,谢南翔非常佩服韦天舒。


  尤东东吐够了回来,作势要捶他三哥:“谢老三你故意的吧。”

  何开心赶紧冲上去,替谢南翔捂住胸口。

  “他又不能真捶。”谢南翔推开何开心,“话说回来,你们不都知道二哥生的时候没麻醉吗?”


  

  赵云澜白了他一眼,挺了半天,不愿在弟弟们面前丢脸,可谢南翔最后轻描淡写的一刺激,压在胸口反复上涌的酸气差点直接喷他脸上。沈巍赶紧扶着他去卫生间。

  老赵这段时间累得很了,沈巍很怕把他的老胃病给勾上来,看着他伏在洗手台上吐得直不起腰,心疼地忍不住埋怨:“既不忍心,又何必勉强。”

  “我……呕……我要记住小沉受得罪,等……查明真相……”赵云澜吐得喘不过气,酸液灼烫着他整个消化道。

  沈巍在他身后,一只胳膊半搂半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背,低声道:“别难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好不容易,连苦胆水都倒腾干净,赵云澜才虚靠在沈巍身上。

  两个人静静相拥着,等彼此都神色如常,才走出卫生间。

  做人家哥嫂的,总要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在弟弟们眼前藏好。

 

  缺心眼的李波还在问:“用不用找人给做个BGM,配个解说,给非非留做纪念?”

  谢南翔翻了个白眼:“师兄,多大仇?毕竟是亲生的,非非以后是能去炸毁地球么?这么吓唬孩子。”

  李波赶紧摆手:“哎呦,逗你们的。韩警官整个入院治疗过程都是保密的,我们所有操作都符合你们的密级规定。东东的你们留着,韩警官的我送回去给白晓菁编号归档了。以后啊,除非解密的那一天,不然谁都看不着喽。”

  

  尤东东到底是年纪小,恢复的快,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他就能出院了。

  出院办手续的时候,谢南翔要给他刷卡,他还跟谢南翔吹牛,说自己这大半年省吃俭用,正经攒了一笔奶粉钱,也不是一点都不靠谱。

  哪知道结账的时候傻眼了。

  账户余额为零。

  

  当时就慌了的尤东东冲进韩沉病房,喊着要报警。

  韩沉拿着他的手机研究。

  发现自己失去记忆的这一年,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那以后岂不是就没有假币的生存空间了?”如此看来他可以让秦文泷去经侦支队撬墙角了,之前他就在经侦那头看中好几个苗子。

  “哥!”尤东东憋着嘴,小眼神控诉地看向穿越了的警察叔叔。

  “咳,东东。”韩沉翻查着尤东东的支付记录,“你就这么一点,钱就都转走了?电信诈骗现在也很猖獗嘛。”经侦的人可能反而会更忙也说不定,撬人的事还要谨慎。别把经侦支队的老队长给惹毛了。

  “那这个叫‘卖锅小王子’的你认识吗?头像就一片绿没有照脸这个。”

  

  一把抢回手机,尤东东呆呆地看着转账记录。

  九月三十日,二十点二十一分,账户中所有的钱,全部转给了对方。

  当时他疼得昏天暗地,居然还没耽误给那人随礼!

  

  老赵、沈教授、韩神见尤东东这表情,还有什么看不懂的。

  “不急,哥给你连本带利要回来。”话音未落,赵云澜腰上的镇魂鞭就自己飞出来,在空中挽了一朵漂亮的鞭花。沈巍随后起身,拿起老赵的外套就往外走。

  尤东东赶紧喊住他俩:“算了。”

  “什么就算了?”赵云澜瞪起眼睛的时候也是非常吓人,“你还惦记着他呢?”

  “不是。”尤东东丢下手机,把小芙抱在怀里。

  小胖丫头已经取名尤芙,他希望女儿比他有福气。

  “我只是不愿意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无论好的、坏的,对的、错的。我有小芙了,小芙也只有我这一个爹。我们俩今后的人生将没有那个人任何的痕迹,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未来。”

  

  静了一会,韩沉面带寒霜:“尤东东,你最好回忆清楚,究竟是不是遭遇了诈骗。你、那通电话中提到的毛毛、萌萌,还有那个冯豆子,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冯豆子又是如何在短时间之内让你们三个人都怀孕,还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是只有你不知道,还是你们三个彼此都不知道。你确定吗?电话中提到你和毛毛最后同冯豆子摊牌,解决方式居然是通过猜拳来决定,那么猜拳的结果是否被他人为控制?”

  看着尤东东脸色逐渐惨白,谢南翔心中不忍:“二哥,东东又不是你的犯人。大哥都没犯职业病呢。”

  

  韩沉冷冷横他一眼,答道:“那是因为他没正形儿到根本没得过职业病。”

  赵云澜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我们特调局跟你们公安办案方式不同好吗?我局办案基本上从不审讯,因为到我们手里的案子就不能依赖口供,只能靠证据说话。”

  

  从不审讯?

  沈巍狐疑地扭头看向赵云澜,一挑眉。

  当年特调局还是特调处的时候,处里差不多每个人都审过沈教授一遍。

  赵云澜对上媳妇质疑的目光,脖子一缩,忘记这茬了!当年大水冲龙王庙的时候,他还是个无所畏惧的弄潮儿呢。

  还给沈巍一个可怜、弱小、无助,可是下回还敢的小眼神。在弟弟们看不见的角度,伸出小手指,挠着沈教授的手心,求饶。

  那不是因为媳妇儿你不一样吗,再说等轮到我审的时候,还不是你一句话就投降。

  

  对于被审讯,沈巍其实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他有意见的是赵大局长这种屡教不改的态度,永远是诚恳认错、坚决不改,虽万死尤不悔的皮。

  现在都敢当着弟弟们的面,偷偷引逗他。

  跟他说过多少次,最近不可以招惹他。

  天知道禁欲这段时间他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对他有着致命诱惑力的大宝贝天天就坐在他怀中,他还得靠自己的意志抵御对方的诱惑,日子有多难熬。

  手心传来的麻痒如电流一般穿透全身。

  沈巍另一只空着的手,拳头握得咔咔响。

  听见动静,老赵佯装镇定,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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