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蒜头

迟来的鸡血,更让人头秃

【巍澜衍生】祖传浮沉 33(生子)

33

  

  考虑再三,沈教授惭愧地拿出哄挂科跳楼学生的态度,对赵大局长循循善诱:“云澜,你先告诉我,你满头的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有你最近经常恶心,还嗜睡……”

  “嗨,我没事。困和吐都是被那几个臭小子给累的。早就好了,一回来就好了。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没这么舒坦过。”赵云澜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沈巍。

  你舒坦什么舒坦,都吐成那样了……

  这话让他怎么接?

  沈教授在线头秃。

  

  看着沈巍一筹莫展的模样,赵云澜顺理成章地继续误会下去,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小巍,你放心,这个孩子,决定权在你,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刚刚只是有些关心则乱,现在我想得很明白,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不过,就算你决定不要,也得先调养好身体。这几年,你陆续受过那么多伤,总要做好准备再告别,好吗?”

  

  双手被赵云澜轻轻握着,偏高的体温炙烤着自己的皮肤。

  这份深情与担当,让沈巍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忍不住发晕。

  赵云澜赶紧扶住他:“怎么样?头晕了吧,我就知道,刚刚那一跳还是动了胎气!”

  

  胎气在你那!

  沈巍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回的问题,即便是对生物教授来说,也超纲了!

  

  现在的赵云澜是快乐的,这种快乐甚至传染了他,让他对这个即将甚至已经给赵云澜产生不良影响的存在都忍耐下来。

  赵云澜同样满腹担忧,但同时更满怀欣喜。

  他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误会说出口,他怕看到他失落甚至失望的眼神。

  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专业的来吧。

  

  秦少白应赵大局长的要求,认真详实地为沈教授做了一番检查。

  之后,以伴侣也需要确定身体状况,来确定是否能胜任照顾孕夫为由,给赵局长本人也走了一遍有些相似的程序。

  主要是欺负两位非专业人士看不懂B超。

  

  秦少白一本正经地对夫夫俩道喜:“恭喜你们,沈教授确实怀孕了,胎龄5+3,也就是五周零三天。注意事项稍后苏纯医生会整理出来,详细介绍给你们听。你们俩可以先进行剩下的体检。”

  

  沈巍目瞪口呆地目送他的云澜乐颠颠地走远,回过头怒瞪秦少白,产科主任办公室立即覆上一层寒霜。

  秦少白搓搓手臂,顺手打开空调:“现在这个天,真是,刚刚还艳阳高照,这一会功夫就降温成这样了。新闻你看了吗,说今年极端天气特别频繁。”

  

  如果不是看在秦少白工作勤恳,为人和善的份上,斩魂刀都要脱手而出了。

  沈巍看着秦少白,问:“秦医生为什么不纠正我爱人的误会?”

  “这不是你的意思?”秦少白睁大了眼睛,好奇问道,“我还想问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沈巍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

  秦少白笑得前仰后合:“算了,不逗你了,说正经的。这个乌龙也算天赐良机。男性生理局限,妊娠反应同女性比严重很多,而且目前尚无有效对症的药物可以缓解这个问题。上次来你也说过,赵局长他妊娠反应很严重,又有胃溃疡病史,如果任其发展,反应期将非常难熬。唯一的办法,只有转移注意力,但一般都很难做到,尤其像他身体排异反应这么严重的。幸亏他这么爱你,这一来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否则还达不到这么完美的效果。”

  

  听了秦少白的解释,沈巍心情丝毫没有轻松,反而更加心疼:“那如今又当如何?难道就让他如此误会下去?”

  秦少白对着电脑屏幕,算了算,说:“也误会不了多久。能撑过反应期就算你本事。你们中大奖了,双棒!会比单胎妊娠显怀早。”

  “什么?”沈巍惊跳起来,一个就够让他头疼的了,现在又多一个。

  眼前迅速浮现出赵云澜身前挺着个皮球,里面揣着俩孩子,还四处各种皮的画面……沈教授心力交瘁。

  

  “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多瞒一天,他就多舒服一天。加油!”

  

  沈巍深感无力,被赵云澜搀扶着往家走时,都没醒过神来。

  直到在一处庭院门口停住脚步,才惊觉,怎么走到赵云澜父母家来了。

  

  赵云澜看着后知后觉的沈教授,嘻嘻笑着解释:“看你,都开始孕傻了,我怎么能还让你操劳家务呢。再说福宝宝现在没日没夜的,也影响你休息,所以你就先跟我回家呆一段时间,好不好?”

  沈教授:“……”

  

  手被对方轻轻拽着,撒娇一般摇晃,沈巍心里跟世界大爆炸一样汹涌翻滚,表面上却只能不能声色,抿着嘴,克制地回了一个“嗯”。

  

  老赵乐得一蹦三个高,还没等沈巍反过来扶着他,就先一步跑进家门,冲到冯大姑娘面前,像小学生炫耀自己一百分的卷子一样,兴高采烈地喊:“妈,小巍有了!你儿子厉害吧。”

  沈教授:“……”

  

  赵母深得冯老爷子真传,教育儿子一直采取垂拱之治,对儿子的婚姻生活更是从不插手,再加上沈巍这个孩子,从来也没对“媳妇”这个称呼做出任何不适反应,那么“儿媳”怀孕这件事,在她看来,简直不要太顺理成章。

  给自己眉飞色舞的儿子比了个大大的拇指,一扭头看见沈巍还被晾在门口,紧接着一巴掌糊上赵云澜的后背,冯大姑娘嗔怒道:“还不把小巍给我扶进来,这么不知道心疼媳妇,小巍和孩子要是有个闪失,我拿你是问。”

  说完一转身,就抓起电话打给了赵心慈:“小巍怀孕了,你赶紧给我回来。带两条鱼,嗯嗯,鲫鱼。再要一只羊羔腿,新鲜的,嗯嗯……燕窝家里有……奶粉你买那么早干嘛,快点回来,等下锅,挂了。”

  

  那一巴掌就已经吓掉了沈大教授半条命,冲过来还没碰上赵云澜,就中途被冯大小姐截了胡。

  赵母笑得特别慈蔼、特别温暖、特别欣喜,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地问:“小巍啊,肚子难不难受,妈能摸摸吗?”

  斩魂使大人眼前一黑……

  

  龙城一院。

  韩沉坐在病床上,翻阅着一叠从档案盒中抽出的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纸张,问唠叨:“就这些?”

  唠叨挠了挠耳朵,拔出叼在嘴里的牙签,点点头:“就这些,二十郎当岁的小青年,没有案底,家世清白。能超过八十页,已经说明这小子头二十年人生活得是相当放飞了,你看看这一张张的,全是学校处分。”

  韩沉放下冯豆子的人事档案,揉了揉眉头。

  所以,他们家东东就是被这么个虚有其表的东西三言两句给哄成那样?

  是他们这些做哥哥的严重失职!

  

  冷面见韩沉面色不虞,捅了捅唠叨,唠叨硬着头皮开口:“这个姓冯的小子……跟咱家冯老爷子是有什么渊源么?”

  韩沉面色一肃,正色道:“他跟我外祖父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很普通的一个纨绔罢了。”

  唠叨和冷面对视一眼,不再吭声,没好意思告诉韩神,之前这冯家菜馆被三局联庄,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仍有一些类似冯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之类的谣言传出。

  

  这些风言风语韩沉不是不知,只是不屑。

  现在他在意的只有东东那个傻孩子。

  东东说他们之间是误会。

  可什么样的误会能让两个大男孩误会到床上?

  东东解释说他们因为放假天气热,宿舍空调又坏了,脱光不小心滚在了一起。

  而小芙生日9月30,往前倒追九个半月,人命至少是他们最后一个寒假搞出来的。

  谁能告诉他,北回归线以北的龙城寒假要怎么个热法?

  除非他们从之前的暑假一直“热到”寒假!

  

  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韩沉微阖上眼眸,问唠叨:“有烟吗?”

  唠叨不敢言语,看了看冷面。

  冷面掏出兜里的烟盒,送到一半,犹豫地说:“还是别了吧。”

  韩沉声音一冷:“废什么话?”

  

  指尖刚要碰到烟盒,忽然被人夺走。竟然是徐司白。

  徐司白还是一身白,不过因为降温,换成了雪白的套头毛衣,和白色休闲长裤。

  整个人几乎和身后的墙壁融为一体。

  怪不得精神疲惫的韩沉没能及时发现。

  

  “这里是医院,再说你想一身烟味抱非非?”徐司白冷声警告着。

  唠叨和冷面松了口气,终于有个敢管着韩沉的人出现。

  他能听多少暂且不提,至少能给提个醒。

  

  韩沉果然没有继续坚持要求抽烟。

  当然不是因为徐司白,而是为了非非。

  转回龙城之后,小非非由于身体虚弱一起被送入龙医的新生儿科。

  说来也是缘分,在江城照顾韩非的林念初医生,因与周明离异,从仁华调职到了龙医,顺理成章地继续照顾韩非小朋友,让韩沉非常放心。

  

  不过韩非是他亲自生出来的这件事,除了自家兄弟、秦文泷、林医生和徐司白,龙城这边再没有其他人知晓。

  就连出生证明、户口等一系列手续都做成了父亲是他,而母亲失踪的记录状态。

  

  冷面和唠叨就以为韩非是韩沉在江城认识的某个女人生的,因为韩沉的任务,被犯罪分子报复,现正下落不明。

  而韩沉,则带着一身伤,以及尚在襁褓中的稚子,黯然神伤地返回龙城。

  这也是目前龙城刑警总队流传最广,也是最被人信服的版本。

  

  用手指掂了掂档案盒,和其他的几个厚重的牛皮纸袋,徐司白皱着眉问道:“你这是把办公室搬来了?”

  韩沉矢口否认:“都不是公事,只是请兄弟帮点私事。”

  徐司白无言地看着几大袋子标了红星密级的案卷。

  唠叨把案卷收拾起来,推着冷面告辞,还不忘跟徐司白解释:“下班回家要看的,顺便带过来而已。”

  徐司白说:“是拿着案卷来请教他,顺便把他需要的档案带给他吧。”

  

  冷面和唠叨不承认、也不否认。

  徐司白并不是刑警大队的正式编制,只是法医顾问,有工作时间充分自由的条件下,有限接触案件的权利。

  也即是说,他并没有同其他警员一样,可以参与全部案件的权利。

  因此唠叨和冷面在韩沉这里讨论案情,并不需要让他知道。

  

  其实冷面他们带来的案子也不是困难到非他不可,韩沉只是闲不下来。

  因为只要一静下来,他就控制不住地开始思考、分析那个曾经停驻在他记忆中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会有非非诞生。

  

  同一时间,龙城西郊宾馆,许星程拿着通过他父亲老关系那得来的消息,再混杂了一些真真假假的联想,向程慕生得意地展示。

  “我早说过,韩沉那个人自私自利、道貌岸然。这冯家菜明明是一个叫冯大米的女人白手起家干起来的小饭店,跟冯庸那个土匪起家的兵痞根本毫无瓜葛。就因为一本家传的菜谱,怀璧其罪,被韩沉他们兄弟死死盯上,妄图侵占。他就是这样一个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程慕生夹着烟,对于许星程的义愤填膺,他可以理解,却出奇地平静:“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就眼前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证明他就是要强取豪夺吧。”

  许星程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还有怀疑的程慕生:“不然呢?他堂堂一个龙城名少,还会因为什么派这么多人手蹲人家一个小菜馆,难不成还能是为了冯大米那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许星程最后的猜测,让程慕生胸口莫名一堵。

  程慕生烦躁地掐灭手中的香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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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么想的,一味的甜,再幸福也会让人生腻,所以必须由糖和刀对比着,才尤其能让我们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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